而我永远不想被世界改变。
小号:青晓 一个楼诚堆积处

【321】归零计算

(๑• . •๑)点梗文,阿隆索X拉姆(321这个名字出奇的妙啊)

(๑• . •๑)为什么先写这个......因为脑洞先开出来→_→所以先点的gn不要怪我我都会还的都会还的!

@烟萝引梦

【写成这样已经没脸看了】

他们第一次遇见是在西班牙,两个老死不相往来的间谍组织好死不死选择了同一家餐厅开庆功会。几个不懂事的年轻特工在一番唇枪舌战之后干脆利落地掏出了枪,现场一片混乱。

拉姆冲过去狠狠地训斥了那几个找死的熊孩子,并且向他已经表明身份的西班牙同行表达了歉意。毕竟是在异国他乡,行事不能同在自己地界时一样,于是他向对面为首的男人提出:“我们愿意放弃这顿晚餐,并且赔偿您方的损失。”他撇了撇男人被泼得五颜六色的衣服,“嗯,包括您的衣服。”

那个男人面容英俊,眉眼中带着难以描绘的清朗。他笑起来的时候,眼神温柔而和善,就像是坐在书桌前读书做学问的年轻教授眼睛里常有的神色。

“不必了。”他笑着说,“Xabi Alonso。”

他伸出手去。

西班牙人的热情显然吓到了拉姆,他迟疑着,怯生生地捏住了阿隆索的手。

“Philipp Lahm。顺便说一句,您看上去不像是一位间谍。”

“我不是。”

拉姆的神色变了。

“‘间谍’这样的称呼,实在是太不优雅了。”他继续笑着,“在我看来,只有那些躺在他人的卧榻之下窃取消息,再用这些消息换取谋生的依靠的人,才会被称作是间谍。”

“而我的工作就是安安静静坐在办公室里,拭去那一行行文字上的尘土血腥,让他们安安稳稳地散发出秘密的香气。这才是情报的味道啊。”

阿隆索的嘴角持续上扬。

“Philipp,你别告诉我坐到你这个位置,还需要过刀头舔血的日子。”

“顺便说一句,Philipp。”他故意把名字的尾音拖得很长。

“Encantado。我们会再见到。”

阿隆索转身的时候,拉姆觉得他不像是一位年轻教授了。

他整个人就像一把刀一样锋利。

【我原本以为我们只是匆匆过客,成为各自漫长而枯燥的生活中偶尔会回忆起的浮光点缀。我没想到我们会再见到,还是那样的方式】

在冰岛的行动中,拉姆遭到了背叛。

剧烈的疼痛瞬间盖过了意志力给身体的控制,他的小腹抽搐着,双腿不自觉地痉挛。然而这都只是一瞬之间的事情,他重重跪倒在地上,眼前是一片白茫茫的天地。

殷红的鲜血从他受伤的腹部慢慢渗出。

他绝望地躺在冰凉的雪地上,直到疼痛也逐渐模糊。就这样死掉,好不甘心啊。

那些在临时停机坪狙击他们的人一个个走了出来,确认没有敌人还具有反抗能力后,爆发出了一阵欢呼声。

靠,被一群菜鸟狙了。

拉姆骂了一句,闭上了眼睛。

他没有在天堂醒来。

当然也不是地狱。

他在惨白的无影灯下迷迷糊糊的睡了好久,当他终于睁开眼睛的时候,阿隆索就在他旁边,看着一本书。

拉姆一个激灵,立刻坐了起来。动作太大,撕扯到了没有愈合的伤口。

他咬了咬牙。

“醒了?吃水果吗?”他把一碟切好的苹果递过去,“你现在应该满嘴的药水味吧,而且那么久没有进食,吃点吧。”

拉姆撇了撇嘴。

“别以为我会记得你。别以为你没有杀我我就会合作。我告诉你,我什么都不会说。”

阿隆索嗤的笑了出来。“你今年几岁啊,说起话来跟小屁孩吵架一样。”

“这次的事情是我手下的人擅自做主的,我们没有和贵方作对的打算。我已经严肃处理了那几个自作聪明的人,只是非常可惜,你带去的人都死的干干净净了。等你伤好了我们就放你走。”

“误会?你以为我会相信这是个误会?”拉姆湛蓝的眸子里带着嘲笑,“你要跟我说你手下胆肥到敢动手火并,你真以为我傻啊?我懂,你留我活口,无非是要我带个口信,向我慕尼黑总部示威。”

阿隆索耸了耸肩。

“你要这么想,我也无话可说。不过你的上级可能会更加明白事情的本末吧。他们已经接受了我方的解释。”

“我现在就要走。你开门,我走出去就可以了,不劳你们费心照看。”

阿隆索走到门那里,把门锁上了。

“什么都不说就想走吗,Philipp。无关工作,只谈自己。”

拉姆冷笑。

“行啊,反正我有预感,上次撞见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会有下一次。总之,我算是倒了大霉了。”

“你说什么?”

“好话不说两次。”

“Einmal ist keinmal。(只说一次不算数)这是我从米兰·昆德拉的书上学来的德国谚语。真的,多读书吧Philipp,这样你就不会被欺负了。”

他还在笑,就像是长者慈爱的看着做了蠢事的小辈。

【Xabi Alonso,我会赢的。你放心,有一天,我会让你屈服在我面前,你伶俐的口齿也再吐不出字句了。】

【我会亲手了结你。】

第三次遇见阿隆索是在慕尼黑,在拉姆最喜欢的小酒吧里。

吧台的灯光颤抖着,就好像喝醉了一样。而拉姆坐在角落里,安安静静地喝着他点的第一杯啤酒。

酒吧里面很凉爽但是非常潮湿。陈旧的木板钉成的椅子上凝结着水珠,拉姆看见有人吐了,还有人在别的角落里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皱了皱眉头。

来的不是时候。

他结了账,准备离开。他都已经走到门口了,听见背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我大老远过来,你不请我喝一杯吗。”

身为间谍,风度翩翩,据说手指上从来不沾血迹的阿隆索。

在他的病床旁用看宠物的眼神看着他,不时嘲笑他的阿隆索。

那个藏在年少有为的间谍菲利普·拉姆最深噩梦里的阿隆索。

不过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久到拉姆反应了一会才认出他。

阿隆索没有往日那么英俊潇洒了,他有点驼背,有点颓唐,眼神里带着生了锈却兀自逞强的傲气。当拉姆收获着成长的果实时,更迭的岁月终究还是让阿隆索的高傲发黄变脆。

他没有提任何一件往事,甚至没有叫拉姆Philipp。他坐下喝酒。

喝了很久。

他拉姆突然发现,那个男人的眼角有泪。

他搓了搓胡须。

发白的胡须。

“这些年你过得还不错吧,我嘛.....遇上了麻烦。我应该不能平安退休了。”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现在这样就很好,很好了。看见你,我觉得看见了自己从前的样子。”

“以为自己有本事颠覆世界,以为握住权力,就握住了命运。可是总会有人敲开你家的门,告诉你,一切归零计算。”

“我很早就失去了一切。我第一次任务就失败了。为了掩饰这一切,我杀了很多人......我的目标,我的雇佣者,我的同伴,还有......很多。我的上司没有发现,他夸我做得好。”

“可是那么多年了,闭上眼睛总会看见黑暗的尽头有滴血的人影,发疯般叫着,想把我也拽进去。”

“我不敢再杀人。我唾弃这种行为,也在唾弃我自己。”

“你知道吗......”

“我不想知道,你喝多了,回去吧。”拉姆坚持道。

阿隆索的眼泪落了下来,他的笑容旁边就凝着那滴水泽。

“你知道吗,你也有秘密,你的秘密藏得再深,也和我的一样,被人发现了呢。”

被 人 发 现 了 呢。

“你知道归零意味着什么吗。”

“从头开始?”

“你不懂,你还是不懂。”

【我不明白Alonso想对我透露什么,但是我知道,不好的事情会接踵而至。】

【我的秘密,谁也不会知道。】

【不会知道的吧?!】

第四次见到阿隆索,是在慕尼黑的废弃工厂。拉姆和阿隆索被派作谈判代表,商谈合作事宜。

他们坐在那里,什么也不说。

“你的协议呢?”

“先看你的。”

他们打开公文包,里面是枪以及一封信。

内容完全相同。

“非常抱歉,双方高层认为你们二位都有相当严重的过错,然而念着你们往日有功劳的份上,我们愿意给你们一次赎罪的机会,杀掉对面那个人。”

拉姆抬头,发现四周全都是监控探头。他们的上司们应该坐在某个舒服的地方看着他们吧。

看着自己豢养的爪牙,把热血流尽。

他们有选择吗?

“我没想到你真的也有秘密呢。”

“人人都享有隐私权。”

“可并非人人都享有决策权。”

阿隆索从一开始就知道了吧。

知道事情会走到这一步。

他把枪放下,看着对面沉默的小个子。

“开枪吧。”他说,“记得培养个什么兴趣爱好,不然等你和我一样老的时候就会觉得日子特别难熬。”

阿隆索觉得自己真是活够了。

选择权到了拉姆手里。

【我会亲手了结你。】

他举起了枪。

【但不会为了卑微地活下去而了结你。】

他的子弹准确无误地打向了唯一的灯。

【我明白了什么是“归零计算”】

在黑暗中,他的手被另外一只手紧紧握住,就像在餐厅时那样。

【在最严峻的时刻,用最粗暴的方式,最单纯的想法,捍卫失去了一切后还留在心里的,最后的尊严】

“抓紧我。”

“嗯。”

从现在开始,一切就是归零计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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