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永远不想被世界改变。
小号:青晓 一个楼诚堆积处

慕尼黑书店11

类似欧洲中世纪的架空时代

日常欢脱,偶尔正经

猪拉,博惜莱,其余友情向

撒点土

刚看完比赛,心疼莱万...


1

当莱万多夫斯基和博阿滕关上书店的大门的时候,拉姆和施魏因斯泰格也放弃了在旧货市场买买买的打算,随便找了个酒馆坐下吃一顿有些迟的午饭。那枚元素戒指还戴在施魏因斯泰格的手上,此时看来颇让人感慨。戈麦斯和穆勒注定的重逢,博阿滕和莱万多夫斯基之间逐渐消融的矛盾,新知旧好身上心里新添的伤疤,坍塌成一片焦土又在别处重生的书店,此时风雨下的光景,似乎全都与之相关。虽然施魏因斯泰格知道即使当初他没有瞥见这枚戒指,拉姆也会寻到一大堆合适的借口把他忽悠得舒舒服服,但是这小小的配饰居然能被赋予瞒天过海的本事,命运本身又将有多少伎俩来逗弄浮生呢?想到这里,施魏因斯泰格的身上猛然腾起一股凉意,他咳嗽了几声。

拉姆从菜单里抬起了头。

“着凉了么?叫你多穿点衣服的。”这年的春风来得晚,还夹杂着雨点,并没能带走秋冬残留下的肃杀寒意。

“着凉?我看我是着了这鬼地方的魔了。”施魏因斯泰格又咳嗽了几声,“你天天裹得这么严实,还不是腰酸腿痛的。要我说,还重建个鬼的书店,把人都找回来,安排个工作,然后我们就收拾收拾细软跑路算了。我老了,你也老了,三十好几的人,禁不起这样来回折腾。”

拉姆皱了皱眉头。

“我仿佛记得你说过永远也不会离开慕尼黑。”

那一瞬间施魏因斯泰格脑海里闪过了无数个无懈可击的解决方案来圆自己的话,比如在慕尼黑郊外买个小宅子,每周回到书店里看看,又或者和安切洛蒂商量着把书店划归到骑士团里,自己就能腾出手来享受生活。几乎同时,他也意识到了这所有的解决方案归纳起来无非就是两种,一种是疏离自己和黑骑士团的伙伴们的关系,一种是将多年心血拱手相让给陌生人。

后一种解决方案无疑是自毁长城,谁都不会接受。而前一种执行起来又谈何容易?如果他们真想金盆洗手,那唯一的方案似乎就是离开慕尼黑。

“上次那批人出了城,再回来的时候连头发都白了。”

眼见施魏因斯泰格一时回不上话,拉姆适时地把注意力转移到了菜单上。施魏因斯泰格没有看见拉姆那时的表情,不过他可以猜到那一定是张落寞而失望的面孔。

 

 

2

博阿滕和莱万多夫斯基两个人自然是没办法打羊头牌的,于是他们便开始了闲聊,无可回避地聊到了穆勒。

莱万多夫斯基说:“你有没有看见他打的包袱?比他上次回来时塞了买的一大堆东西的包袱还要大上许多。我总觉得他不会回来了。”

博阿滕摇了摇头说:“他当然会回来。他知道慕尼黑外的天地十分精彩自由,他也深知离开慕尼黑所要付出的代价——不如说他虽然是个旁观者,但却亲身体验了戈麦斯的痛苦。二者权衡,在戈麦斯走的时候他就已经做了选择,不会再有改变。倒是你,你本来就是个雇佣兵,刚来几天就撞上巨大的变故,本来稳赚不赔的差事变成了刀头舔血的生意,你怎么不走?”

莱万多夫斯基反问道:“你希望我走?”

“也不能这么说啦。”博阿滕看着波兰人湛蓝的眼睛,很诚实地说,“只是你看上去并不像是会留恋几日交情的人。”

“你是不是对雇佣兵有什么偏见啊。”莱万多夫斯基突然抓到了重点。

博阿滕依旧很诚实地回答道:“好像是的。我要是拉姆,绝对不会雇你。”

莱万多夫斯基笑了笑,把椅子往博阿滕那里移了移:“我就这么和你说吧。我首先是个人,其次才是有过雇佣兵背景的士兵,战争机器——随便你怎么定义。我对黑骑士团还是很陌生,我不知道在这样松散的结构下能蕴藏多大的力量,孕育出多深厚的情感。但有一件事是肯定的——我会履行完我所承诺之事,为了这个承诺,我已经拒绝了许多份待遇优渥的合约。所以你不必担心,我在书店的日子还长。“

博阿滕说:”这听上去似乎有些勉强。“

莱万多夫斯基耸了耸肩:“你指望我说永远么?永远……你也知道这只是个骗骗别人骗骗自己的词语吧?“

莱万多夫斯基似乎还打算说下去,但施魏因斯泰格不耐烦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拉姆无可奈何的吐槽也飘进了他的耳朵:“雨下的这么大生意不做窝在小黑屋里谈心,你们俩真的是好雅兴。”

博阿滕开了门:“你们有买什么东西么?”

“没有。倒是不花钱带回了一身的霉气。”

 

3

安切洛蒂先生又上门拜访了一次,这回他点名要的是莱万多夫斯基。基米希毫发无损地回来了,除了身上多了股奶味以外,似乎也并没有什么特别大的收获。这个聪明人还在纠结自己日后到底要在书店里担当什么职责,他似乎什么都做得好,又什么都没能做到最好,这让整个书店的前辈都为他忧虑不已。不过拉姆似乎是其中不那么忧虑的一个,他有时会和基米希谈谈自己年轻时的故事,甚至还有施魏因斯泰格的黑历史乱入,告诉他不用着急,毕竟谁都有迷途的时候。

基米希的事情暂时不用担心了,因为莱万多夫斯基很快就成了众人关心的焦点。没过几天安切洛蒂先生再度登门,眼神中满是歉意。拉姆听着他说话,眉头渐渐拧巴到了一起。

“大概就是这么一回事情,我真的非常抱歉。虽然合约里的事情还没办到,但这样的意外总不可能被囊括进去……定金我不会收回,我还将另外赔偿,这个我们以后再谈……莱万多夫斯基真是个非常敬业的雇佣兵啊。”

拉姆纠正道:“他以前是,现在不算是了。钱的事情我不在乎,你们知道他大概在什么地方吗?”

安切洛蒂叹了一口气:“这我可无能为力了。“

安切洛蒂走后,拉姆把在厨房刷碗的,楼上摸鱼的,对面酒馆吹牛皮的统统叫了回来,神情凝重。

“接下来几周,我们唯一的任务就是把罗伯特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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